看到这个视频，

鱼在沙漠里蛄蛹——并且它知道哪里有水源，

真是又顽强又有智慧。

奈何有人在跟踪，

一网下去，

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还有那雨，

营造了临时的千湖，

但是旱季来临时，

千湖重新变为沙漠，

盲目的鱼以为有水的地方就是天堂。

98年洪水时，

我所在的团的老团部紧邻鱼塘，

一场洪水让我家的厨房卧室兔子的房间以及菜地都成了鱼塘的一部分。

兔子爬到沙发顶端，茫然地看着“池塘”。

我躺在水中央的床上听蛙声一片。

操场上，军医们卷着裤腿在拉网捕鱼。

水退去后，

有些鱼未随大流回到池塘，

滞留在某些凹陷隐蔽的地方，

——终将干涸，鱼腐烂发臭。

——所以大灾后大疫。

……

有一次，我和妈妈去许昌参加婚礼。

回来的路上，

发现路上有鱼。

当时，我和妈都认为是从运鱼的车里蹦出来的。

现在想来，不是。

是鱼在迁徙，

它们忙着穿越高速路，

路那边——有更丰美的水塘，或许还有更美更俊的另一条鱼。

高速路上，眨眼十公里，

那一路上又肥又大的鱼，

终于让我动了贪念，

靠边停下车，

捉鱼。

旱地捉鱼，

那鱼正是鲶鱼，好大的劲儿。

我，是搞不定。

妈，比鱼更顽强。

回家后，发现它仍然活着。

——这货，没水也能活好长时间，

否则也不会起了雄心壮志去过高速路。

既然活着，

就不想吃它了——和它一起迁徒的有的丧身在车轮底下，

而它遇到了我们，

不能换个方式，仍然是死吧？

喂在浴缸里。

有时看看它缓慢地游泳。

但是，不久，

它每天夜里搞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它在浴缸里练鱼跃龙门。

我严重怀疑，有一天，它真的会变成龙。

决定将它放生。

我认为鱼是优质蛋白，

每周吃两次鱼，对身体极好。

它已不属于可以端上桌的鱼。

为了安抚妈妈：到嘴的鱼又飞了，

我说，梦见弟弟了。

还真是梦见了。

但弟弟和放鱼有什么关系？

好在我妈会联想。

那天，大清早，

和先生开车，

一路颠簸到了贾鲁河边。

据先生观察，

有个地方常年不干——岸上老有翠鸟守候捕鱼。

我们将那位大鱼扔回了深水中。

它很快就消失了——确定没有回头。

水里那些小鱼，

这是哪来的核武器？

我们总是关注那些多看了一眼的，

一旦多看了一眼，

关系的实质就变了：

王①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②。”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③,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

——《孟子·梁惠王上》

      【注释】

        ①王:指梁惠王。②衅(xin)钟:古代新钟铸成,杀牲用血涂填钟上之砂眼,叫做衅钟。③觳觫(hu su):恐惧战慄的样子。

        【意译】

        梁惠王坐在庙堂上,有人牵着牛从堂下走过。梁惠王看见了,问道:“将牛牵到哪里去?”回答说:“将要杀了它,用它的血涂钟。”梁惠王说:“放掉它吧!我不忍心看它那恐惧战慄的样子,像这样没有罪就被杀死。”牵牛人回答说:“那么就不用涂钟了吧?”梁惠王说:“怎么能不涂钟呢,用羊去替代牛吧。”

羊和牛一样，无罪。

但牛入了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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