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两个人安慰了几句，正好孩子们下课了。千里寻真和孟晓云走进了孩子们群里，分别找女孩子和男孩子聊起来。她们没有直接询问关于柯南的情况，而是在了解更多的信息。千里寻真找了男孩子，孟晓云找了女孩子。

“Hello, kids. Can you tell me, how do you like it here?（孩子们，你们好，可以告诉我，你们喜欢这里吗？）”

“Yes, the dean and the sisters are very kind to us.（喜欢，这里的院长爷爷和嬷嬷们对我们很好。）”

“Of course.  There was enough to eat, a bed to sleep in at night, reading and attending classes, and being cared for.（当然喜欢。这里可以吃饱，晚上睡觉有床，还可以读书上课，又有人照顾。）”

孩子们很真诚地七嘴八舌回答问题。

“Kids, are the kids from town coming over to play?（孩子们，镇上的孩子会过来玩吗？）”

“Will.  There were a few girls who liked the flowers in the garden, and they came back to gather them and weave garlands.（会的。不过男孩子来的不多，有几个女孩子喜欢这里花园的花，她们回来采花编织花环。）”

孟晓云开始向两个大一点的女孩子，询问柯南的情况。

“I heard about the disappearance of a six-year-old boy. Do you know anything about that?（听说失踪了一个6岁的男孩子，你们知道当时的情况吗？）”

“The police asked us the same thing.  But we really don't know anything.  Conan is a very timid boy, he does not like to play with other children, but he likes his older sister.  It is said that he once had a sister, but somehow he got separated from her.  So he was sent here.  Those days, Conan is not very well, has been sleeping in the dormitory.  We thought he was still holed up in the dorm or something.  Sometimes, he chooses to hide.  Mother Naga, who was in charge of their boy for those days, was also ill, and we did not notice his disappearance.（警察当初也问过我们。可是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柯南是个很胆小的男孩子，他并不喜欢和别的孩子玩，可是他喜欢比自己大的姐姐。据说，他曾经有过姐姐，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会，就和姐姐失散了。于是，被送到这里。那几天，柯南不太舒服，一直在宿舍睡觉。我们以为他还是躲在宿舍，或者是其他角落。有时候，他会选择躲起来。那几天管理他们男孩子的娜迦嬷嬷也生病了，于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他失踪了。）”

“Do you think he'd follow a stranger?（你们认为他会跟着陌生人离开吗？）”

“No, Conan is too timid to talk to strangers.（不会的，柯南胆子很小，害怕和陌生人说话。）”

“Do the kids in town play with him?（镇上的孩子会和他一起玩吗？）”

“A little. There are two girls who come to the garden the most, and they're familiar with Conan.  Because Conan also likes to be alone in the garden.（有点，有两个女孩子来花园玩的最多，她们和柯南很熟悉。因为柯南也喜欢独自待在花园里。）”

“Do they play with you, too?（她们也跟你们玩吗？）”

“And it isn't.  They were very proud and looked down on us children in the orphanage.  We don't like them either.（并不是。她们很自傲，看不起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我们自然也不喜欢她们。）”

“What are their names?（她们叫什么名字？）”

“Jenna and Adhi.（杰娜和和雅荻。）”

两个女孩子为了表示自己不喜欢杰娜和雅荻，还举出了其他例子。她们在花园的角落里，竟然看见杰娜和雅荻在残害流浪猫。她们抓住了一直流浪猫，然后用石头砸死了那只可怜的小猫。她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嬷嬷，以后嬷嬷们就禁止杰娜和雅荻再到花园来了。

孟晓云抓住了这件事的要害，忙问，“Did you see it with your own eyes?（你们是亲眼看见吗？）”

“No, Conan told us. He saw it.  He was afraid.  He said he saw jenna grab the kitten and hold it to the ground, and the kitten shrieked.  Then Yadi picked up a stone and began to hit the kitten on the head.  The kitten kept screaming and finally died.（不，是柯南告诉我们的，是他亲眼所见。他很害怕。他说，看见杰娜抓住小猫按在地上，小猫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雅荻拿起一块石头，开始砸那只小猫的头。小猫不断发出惨叫，最后终于死了。）”

“How long before conan went missing?（这件事发生在柯南失踪前多久？）”

“Half a month?（半个月吧？）”

“All this time, have you seen Jena and Adhi?（这段时间，你们看见过杰娜和雅荻吗？）”

“Yes, but it wasn't in the garden. It was at the orphanage gate, and they brought conan some candy.  They sometimes give Conan something to eat and seem to like him, but we suspect they have bad intentions.  Good children should not kill small animals.（看见过，不过不是在花园，而是孤儿院大门口，她们给柯南送来一些糖果。她们有时候会给柯南一些吃的东西，看上去似乎很喜欢柯南，可是我们怀疑她们不安好心。善良的孩子不应该残害小动物。）”

两个孤儿院的女孩子，显然对于杰娜和雅荻残害小动物的行为非常气愤与不齿。

“You were right, and you did a good job.  None of us should kill small animals.（你们说得很对，做得也很好。我们都不应该残害小动物。）”孟晓云给予了肯定。

话说两个小伙子，宣仪安和刘三喜一起到了教堂广场。刘三喜支起画架子可是作画，马上引来不少围观的孩子和成年人，并又提出请刘三喜作画。刘三喜是有求必应，让人排着队候着，正好适合宣仪安在一旁聊天问话。

宣仪安先是闲扯这当日天气一类闲话，很快把话题转到了一些重要问题上。

她们昨天就在商量，究竟该怎么查下去？现在他们的身份不是侦探，更不是警察，平白去询问关于案子的事情，必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最后的结果是，还是不要正面询问案子，不如随意了解一些小镇的孩子教育问题。据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小镇的学校，是十年制。这是欧洲最常见的国民教育方式，基本属于普及教育。不过在英国的乡村尚未普及，斯哥特伍德小镇，虽然有一座公立的十年制学校，却也并非全部免费教育，还是需要居民承担差不多一小半的费用。这对小镇上，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居民，会是一个不算小的压力，尤其对于一些多子女家庭。

他们之所以会去了解小镇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就是因为在两天的摸索中，已经掌握了一个只要情况，那就是因为经济压力，或者还有其他原因，两个重点怀疑的孩子，杰娜和雅荻都辍学了。他们不能不考虑到，辍学会会时刻导致她们犯罪的原因？当然还有就是她们辍学的原因。

她们已经了解到，小镇辍学的孩子并不多，112个孩子中，有80多个学龄儿童和少年。只有几个女孩子在读到高年级的时候，选择了辍学，其中就包括杰娜和雅荻，另外还有三个女孩子。不过其中杰娜是最小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五个辍学的都是女孩子，显然，小镇存在重男轻女的现象。

宣仪安拐弯抹角把闲聊话题，集中到了这一点，果然有了重要收获。雅荻和杰娜都有弟弟在上学，而且男孩子在家中的地位显然高于女孩子，特别是杰娜的家里。

杰娜的父亲是个酒鬼，因为照顾原因，他经常会失业，自然影响到家中收入。再就是他有十分突出的家暴行为，而家暴的对象，常常除了老婆就是唯一的女儿杰娜。9岁之前的杰娜，经常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很奇怪的是，大约半年前开始，人们很少看见杰娜这幅样子了。相反倒是她的那个父亲，经常醉醺醺鼻青脸肿走在街上。据说是喝醉以后自己摔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常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的脾气极差，没有人愿意去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几次醉得不省人事的被老婆和女儿送进医院，并不是因为醉酒，而是醉酒的同时，也不知吃了什么？上吐下泻，不省人事。据事后小医院传出的说法，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食物中毒，差一点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