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班,听到荆带来的消息,他丈人心梗离世了,年纪61岁。当时虽然感慨这样的年纪就突然走掉很难接受,但紧接着想到自己还曾因为孩子姥姥家装修见过他(做装修),突然具象起来的人:不大的身高,但拥有挺直的身杆,透着光亮的眼神,一副精神矍铄身体力行之感。怎么这样的人,就能突然离世了呢,在61岁的不可想象的年纪里。
当具象的人从你世界离开时,就像是不同于道听途说那般,对自己产生的影响会更大。跟荆说,这段时间肯定是要好好抚慰他的老婆了。而我也要再更多些时间去陪伴我的父母。即便现在跟父母能够沟通的事情越来越少了。但总能有些话题可以聊的。甚之,即便不聊话题,就是待在他们面前,也应该是一件喜欢的事情吧。
昨晚夜班异常难熬,并非工作带来的,更多可能就是思想本身带来的,焦躁,烦躁,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方向已经足够明确,要做的事情也是足够的明白有很多——不再是泛泛的、空洞的。
因为子女的养育吧,总归是对未来不可控程度的不自信,以及当下这份工作了将近16年的国企安稳生活的不舍。这在太多人看来,是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到了早上,还有两个多小时下班吧,身体还是没有感到轻松,仍是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里,症状都直接表现在呼吸带来身体的疼感——这在以前经历过。但仍可以忍耐的那种。而这次,没有忍下去。就直接跟张讲了出来,回了家。同时发送了白班的两位领导。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只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应该做的事情。
强调是正常的,应该做的事情,从侧面就证明了当下对公司工作氛围的深恶痛绝——连不舒服,正常去讲述,也要思来想去做事后影响的评估。因为这真的是当下企业存在的很大问题。彼此的不相信——里面的人不积极工作,制度上的严苛不人性化——愈发的“恶性循环”下去。
对于国企状态的这种制度分析,在稳字上,理所当然讲的过去。但不积极,或者积极不起来,这样的情况是如何难以接受的——其实这应该是基层工作人员的普遍现状——或许高层里,这样的氛围就是天差地别的。
任何一种制度里,越往上走,关系的处理就越是一种需要更多精力去处理的事情——你要跟周边的关系保持相当的一致的水平——这无疑是自己不能够接受的——对于想要更多自由意志的角度来讲。
回到家,其实直到此时,呼吸仍带着身体的痛。具体的表现就是呼吸到某个程度,两肋的某块肌肉疼的阻止你继续呼吸。不敢打哈欠。
小心翼翼的躺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起来仍是这样。因为知道之前经历过,所以也没当回事。就是自身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吧。
不到两点去六楼,妈妈给热了饭菜。吃一顿,其实也不怎么饿。但还是要吃。吃完冲一壶茶。一边喝茶。妈妈在一边整理刚洗完的头发。还看到她在搓手指。每当我们对视一下,都会笑一笑。我觉着还挺好的。
其实还不到接王骞放学的时间,就见妈妈一趟一趟的整理各种事物,比如穿衣服,扎头发,帽子,围巾之类,我看看母亲,看看不到的时间,母亲就回答我的好奇,说她自己出去,就应该以最好的一面。深受触动。
展现最好的一面,这样的感觉好久没有了。这本身是一件好幸福的事情。喜欢妈妈这样的状态。